應該有這樣一種哲學散文

在以往的經驗中，似乎文章總要有一箇中心，或者還要有一個脈絡，即便是給人感覺很散的散文，通篇下來也得有關聯和佈局。雖然早就有人在質疑“形散神聚”的說法了，可也沒提出究竟散文可以散到什麼樣子，更是沒見到一個散的象樣的代表作出來。於是我就想，這樣的一篇散文應該是什麼樣子呢？

我一直在夢想著看到這樣的一篇散文。它的語言應該是極具魅力的那種。不管是風趣也好，還是持重也好；不管是華麗也好，還是樸實也好，總得是很有個性，讓人一上口就得有被語言裡的味道所吸引的感覺。

我覺得它或者更象一個心無旁騖的脫口秀，要是再有一點乘著酒意的感覺就最好，應該象李白的詩、象張旭的字，屬於一種忘我的表達。最後的結果是，只注重於感覺，無關乎文章的佈局和構思，是意識流的全身心表現。

在這樣的散文裡，一串語言下來就是一個意境，亦是一個內容。這內容恰似一軸書卷上的一個字，或是一幅長卷裡的一棵樹，獨成一體。是的，如果是興致好，說了這個又可以說那個，任一種思維發揮到極致，直到稍有倦意時就戛然而止。就是這樣的'隨意，就是這樣的散，就是許多不同的事物和思想在同一種狀態下的表現，也就是這樣的一個不是整體的整體。

如果要問，這樣散文究竟寫它的作用是什麼呢？讀者能不能從中找到一箇中心呢？我想說的是，它就那麼多的小情趣、小意志、小思想、小哲理的集合體。要說作用，它可以讓人體會到不同的思想和意志情趣，或者是不同的哲思。要說中心那就是它們在同一個氛圍下產生的。在讀的時候，感覺上京劇就是京劇，歌劇就是歌劇，一定不是唱著唱著二人轉突然就換成了美聲。

這樣的一篇散文，讓人讀後應該是領會頗多。而通篇下來，或者象生活中的某一天，許多的事，也許並無關聯，卻都是同一天的精彩。

總之一句話，這種散文在散得隨心所欲的同時，絕不缺乏藝術生活和整體的氛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