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關書籍的介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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典籍、載籍、書籍是一個概念嗎?

有關書籍的介紹

簡單說,這三個稱謂是同一概念,但出典各不相同。《孟子·告子下》說:“諸侯之地方百里;不百里,不足以守宗廟之典籍。”此處的“典籍”,漢趙岐注曰:“謂先祖常籍法度之文也。”即關於先祖法度的文字記載。《尚書序》稱:“及秦始皇滅先代典籍。”《後漢書·崔??傳》說皇“少沈靜,好典籍”。這兩處的“典籍”,就是書籍的意思了。《史記·伯夷列傳》說:“夫學者載籍極博,猶考信於六藝。”《後漢書·班固傳》說班固“及長,遂博貫載籍,九流百家之言,無不窮究”。這裡的“載籍”也是書籍的意思。“書籍”則是為了傳播知識、介紹經驗、宣揚思想、闡述主張,通過思維創作、用文字圖畫或其他符號書寫、刻印在一定載體上的著作物。因此典籍、載籍、書籍只是不同歷史時期的不同稱謂,本質上沒有區別。

什麼叫初期書籍?

中國書籍史分為兩個階段,一個叫初期書籍階段,一個叫正規書籍階段。這兩個階段中,書籍的製作材料有所不同,也有交叉。所謂初期書籍,是指早期文字記錄,或者說是檔案材料,例如甲骨文書、青銅器銘文、早期石刻資料等。這些東西,說它是書籍,卻又缺乏正規書籍的完整內涵;說它不是書籍,又是當時人們思想支配下人類活動的忠實記錄,具備了書籍的某些特徵和因素,因此在書史研究中被稱為初期書籍。

什麼是正規書籍,其製作材料有哪些?

書籍有兩種形態:一種是它的意識形態,一種是它的物質形態。當意識形態要用文字表現時,就要面臨著附材料的問題。這個被著附的材料,即書籍的製作材料。正規書籍出現之後,內容不斷豐富,文字不斷加長,初期所採用的甲骨、青銅器、石塊、玉片等材料不敷應用,於是就出現了竹書、木簡書、縑帛書。關於從初期書籍到正規書籍所使用的書寫材料,春秋、戰國之交的'墨翟有過較為全面的闡述。

《墨子·貴義篇》中說:古聖賢王為了將治世之道傳給後世子孫,以便其有所遵循,有所效法,就將他們的治世之道“書之竹帛,鏤之金石,傳遺後世子孫”。

《墨子·明鬼篇》中說:“古者聖王必以鬼神為,其務鬼神厚矣。又恐後世子孫不能知也,故書之竹帛,傳遺後世子孫。鹹恐其腐蠹絕滅,後世子孫不得而記,故琢之盤盂,鏤之金石以重之。”

《墨子·兼愛篇》中說:“何知先聖六王之親行也?子墨子曰:‘吾非與之並世同時,親聞其聲,見其色也,以其所書於竹帛,鏤於金石,琢之盤盂,傳遺後世子孫者知之。”

墨子的這些話,雖然不是為了闡述書籍製作材料,卻是紙書出現以前我國書籍製作材料的高度概括。根據他的總結,在紙張作為書籍的製作材料以前,金屬器皿、石塊、玉片、竹簡、木簡、版牘、縑帛,都充當過書籍的製作材料。紙張出現並取代上述材料成為書籍製作的主流載體,在我國曆史上已經是較晚的事情了。

如何對書籍製作材料進行加工?

王充《論衡·量知》記載:“竹生於山,木長於林。截竹為筒,破以為牒,加筆墨之跡,乃成文字……斷木為契,木片之為板,力加刮削,乃成奏牘。”這是竹簡、木牘製作過程的粗略描述,即選好竹子後,視書籍用簡長短,將竹子一段段鋸成竹筒,再用刀斧將竹筒劈開,成為竹簡。同理,在選好、伐倒樹木後,視書籍所用簡、牘的長短,先橫向鋸成一段一段的圓木,再縱向劈削成厚薄一致的木板,然後根據不同需要將木板裁成方版或板條。方版用於寫短文,板條製成當木簡。《禮記》載“百名以下書於方,百名以上書於策”,即指不足百字的短文用方木版寫;百字以土的長文,方版寫不下,則要寫在編連成冊的竹、木簡上。但竹木經過簡單加工後,還不能直接用於製作書籍。溼木必須背幹,否則不但容易生蟲朽蠢,還會幹燥變形;新竹帶有青皮,不易吃墨,且含有水分,也易生蟲朽蠢,必須對它們進行加工處理,才能用來書寫文字。西漢末年,劉向作《別錄》說:“新竹有汁,善朽蠹。凡作簡者,皆於火上炙於之……以火炙簡,令汗去其青,易書復不蠢,謂之殺青,亦曰汗簡。”經過加工的竹、木,再作為書籍的製作材料,歷經2000餘年仍可完好如初。建國前後出土的大批竹木簡,充分證明了這一點。

縑帛作為書籍的製作材料也需加工。一般用於製作書籍的縑帛,要在上面畫出或事先織出邊欄和界格。黑色的稱“烏絲欄”,紅色的稱“朱絲欄”。這種加工是對竹木簡冊書籍的模仿。帛書的上下兩道邊欄,顯然是竹木簡冊上下兩道編繩的模擬;而行字之間的界線行格,則是條條竹木簡形象的再現。《後漢書·襄楷傳》記載,漢順帝時琅邪宮崇曾呈獻一部道家作品《太平清領書》,凡一百七十卷,“皆縹白素朱介青首朱目”,即在潔白的縑帛上寫著烏黑的文字,文字間畫著硃紅界行,卷首接青色綾子,綾子上用硃筆註明劃分段落的小標題。這就屬於極其精細的加工了,可見中國古代帛書的卷面製作已相當精美。

製作書籍用紙怎樣加工?

紙取代簡、帛充當書籍製作材料時,首先在形式上模仿簡書和帛書。簡書由編繩和簡片編連成策,帛書的上下邊欄和烏絲欄或朱絲欄的界格正是模仿這一點。紙張比帛輕軟,便於裁剪也更易著墨,容易裝幀成型。所以紙書在邊欄、界行的描模上,仿照帛書模擬簡策的形式。現存的4萬餘件敦煌遺書,絕大多數都畫有邊欄界行,正是紙張作為書籍製作材料加工的證據。在質料保護上紙書也一仿竹簡“令汗去其青,易書復不蠢”的原則,在製成書籍前對紙張進行保護性加工處理,如塗布、染潢、打蠟等幾種常見手法。

塗布是造紙流程中的工序之一。作為造紙原料的植物都含有果膠酸,果膠酸在造紙帚化過程中可以脫去大部分,但仍會有一部分殘留。紙的老化快慢、壽命長短即取決於紙張含酸多少和空氣中酸性物的侵蝕程度。古人造紙時塗布本意是在於增白,以便書寫時更加自如。但其使用的白堊粉、石膏粉、滑石粉、麵粉等原料,多是低鹼性物質,塗在紙上後與殘留在紙中的果膠酸中和,從而減緩紙的老化,延長紙的壽命。染潢就是用黃檗樹莖部的內皮汁染紙。這種汁呈黃色,味苦嗅香,也是中藥,可解毒清熱。其中所含生物鹼主要是黃連素性質的小檗鹼,具有殺滅蟲卵的作用。色黃,符合古代陰陽五行觀念中的尚黃要求;味苦含鹼,可防蟲殺卵避蠢;小檗鹼,亦可與殘留低酸中和,起到脫酸、防止紙張老化的作用。古人還在寫好的典籍上打蠟以防紙張受潮黴變,這些都是我們中華民族聰明才智的表現。

如何認識不同時代不同地域的書籍用紙?

中國古來紙張的品種繁多。蔡倫造紙時,以“樹膚、麻頭及敝布、漁網為紙”。當時的布是用麻類纖維織造的布,稱為麻布。敝布是破舊無法穿用的麻布。漁網也是用麻繩編織的,廢棄不用時可用於造紙。麻頭、破布和破漁網,本質上都是麻類植物纖維。這是我國最初造紙時使用的原材料,並沿用至今。蔡倫隊造紙原料進行了拓展了,指的是他始創用“樹膚”造紙。“樹膚”即樹皮,此舉促進了皮紙的產生,同樣直至今日、賡續未斷。我們所見到的敦煌遺書,大部分都是麻紙,少部分是皮紙。公元9世紀李肇著《國史補》雲:“紙則有越之剡藤、蜀之麻面、……韶之竹箋。”韶指今廣東韶關一帶,表明隋唐時期造紙原料已開始使用竹子。我國南方特別是閩、粵兩省,盛產竹子,有著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造紙原料。直竹紙的抄造也延續至現代。還有其他一些造紙原料,但主要是麻、皮、竹二種,以及各種混料紙。總體上講,五代之前的古書用紙,以麻紙為主、皮紙為輔;遼、宋、金、元的古書用紙,以皮紙為主、麻紙為輔;南宋、元、明、清的古書用紙,則是竹紙、皮紙並行。從地域上說,遼、宋、金、元時北方多用麻紙,南方多用皮紙;蜀、江、浙、皖、贛等地多用皮紙,閩、粵則用竹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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