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婚姻的散文

F：有一天，他們問我，你最信任的人是誰？

我：自己。

幾乎是不假思索脫口而出。哥一向精明，我並未看出他相信任何人。

F：這樣問吧，錢隨手放在哪裡，你比較放心？存在銀行，你還會核對一眼存摺，潛意識裡是怕工作人員打錯。放在父母面前，他們一定說你，東西不要亂丟。兒女那裡，你又擔心小孩子會亂動。在外面，更不會隨手就扔在哪。只有在家裡，在妻子或丈夫面前，你可以不必清點，不用考慮。也許她或他，還會幫你把錢數好，收起來。貴重物品、存摺，都可以在愛人手裡，對不對？

用句他經常引用我的話——無語。

有幾個已婚的異性好友。除了董常以幸福示人之外，他們基本都不提自己在圍城之中的感受。

可是我知道，F的感情很穩定。否則，他就不會如此恣意過自己想要的生活，做他想做的任何事。可以把百分之九十九的注意力集中到生意上去。他並無後顧之憂，有一個穩定的大後方。有人在為他付出，照顧家及兒女。

F：婚姻就象開公司，夫妻雙方是合夥人。

目標是一致的。有共同的感情和利益。

有一天，在江畔看到蘇的前夫，和另一個女人在談戀愛。

F的第一反應：幸好這件事不是發生在我妹妹身上。

然而我看了仍舊不舒服。他們六年的婚姻，分開不久。

F：你也說了，是她前夫對不對？許多人離婚之後反目成仇，能見面打個招呼已經算大方了。

那還需要相信感情嗎？

F：如果真有情，他們就不會離開了。

很多時候，我習慣問哥一些很白痴的問題。一邊覺得很傻，一邊仍忍不住想要去問他。然後，依舊很困惑。

很多東西原本就是矛盾的。如，曾經F講過，他不信任周圍任何人，包括“你嫂子”。在經濟上都有提防，有些東西不會讓她去碰。

而在戒備之中，仍有交付。

如同，我不信任愛情。仍然會在受到衝擊時問F，那他們就真的沒有情意了嗎。

F不是我的萬能靈丹，醫治不了我的全部迷茫。

蘇：有時候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些什麼。愛，遇到過，可是覺得有一天它會變化。金錢，又覺得純粹是錢少了一點什麼……於是至今還是孤單的一個人。

講到這些時，我們正在江畔，快艇經過，水在瞬間湧上來，溼了裙角。

她：你想要的是什麼？

未及我思索，蘇又自問自答：你想要一個理解你的人，即使他沒有多少錢。傻孩子……

真的是這樣嗎？為什麼我先想到的不是這些。又不能否認，蘇對我的`瞭解深入骨髓。

她：他們說我特。

我未曾覺得。

她：那是因為你比我還特。

寫過《九年》。和我們一起經歷過那些歲月的人，看了會傷感，會想哭。而我倆本身，對那篇東西就沒有什麼感覺。

蘇發現離婚後，她的女兒被灌輸了一些不良觀念。諸如：你有錢，就是不想要我。你有時間，就是不想來接我。

我：等你們各自成婚，這種情況會更嚴重。現在你們都還未再婚，還沒有那麼生分。

以後，只會越來越隔膜。

F，很少對你提起我的事，也極少講那些現實的內容。在懷疑裡相信，在信任裡疑惑，分不清，哪個傾向更多一些？

和蘇，會寫下一些不染塵埃的幻想。一方面又明白，已經很難把期望與實際相融合。異性，從來不是我們的想象，只是充滿缺點的人，有可能還要更加千瘡百孔。

而哥哥，你知道我為什麼無語麼？

我從來不放心把積蓄放在任何一個人面前。

只信任屬於自己的金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