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繪畫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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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女人如花,那麼,她彷彿是自由行走的花。四季也彷彿如畫,一切景物都展現在大自然之中,哪怕是一瞬間,都將會定格,定格成永恆。——題記

那個繪畫的女子

此時,江南的小城,應該是煙雨滿樓。而此刻,北國的小鎮,早已雪花紛飛。

就是在這個季節,我邂逅了一個叫玉的女孩

也許有緣,在一次作家班交流會上,再次相遇。閒聊之餘,竟然發現,我倆同在這個小鎮,而且距離並不很遠。只需走過兩條街道,橫穿一條馬路,即可到達她的家。

玉給人的感覺不煩人,不做作,不張揚。看上去與實際年齡不符,要比實際年齡小很多,不像一個近四十歲的女人,倒像一個長不大的孩子。她中等身材,不胖也不瘦,留着一個蘑菇式的短頭髮,戴着一副眼鏡。白色的眼鏡鏡片後面,清晰的能看到她的大大的眼睛。她很善良,也許是源於他信佛的緣故吧。同時,她也有着東北人特有的性格——豪爽。

她除了愛好寫作,還有就是繪畫,而且還是最近才學的。我有些質疑,為什麼才選擇去繪畫呢?難道,僅此想靠着這門手藝為謀生的一條出路嗎?況且,大師級別的人物,才能由此利益收穫,可是,得兒熬到何時才能成為大師呢?不敢想象。

玉也許看出了我的猜測,她微笑着説:我從小就喜歡繪畫,而且還有繪畫的天賦,參加了工作,又因孩子小,就擱置了這個夢想。而今,想起來,仍有一絲又一絲遺憾。

現在,孩子考上大學了,丈夫在外打工,只有她一個人在家。也許,也只有繪畫,才能讓她尋找到歡樂;才能讓她的心沉寂下來,不去想任何事情。她患有心臟病,有時不經意間,不知不覺就會昏過去,醒來,不知發生了什麼事情。也去過很多家醫院,最終也沒有確診出患的是什麼病。

孩子兩歲多點兒的時候,丈夫就出去打工了,一打便是到現在。只有過年,也只有過年才肯回到這個久違的家。

我不知為何,淚水奪眶而出。

玉説,她很喜歡植物,尤其欣賞春季樹枝剛剛冒堆兒的芽苞,這種生命的藴含,是極其富有詩意的。以至於後來,枝的吐葉,綻放,這個平常不過的一個過程,只要她經過這裏,都會身不由己的停了下來,並仔細端詳,揣想。時而,有風吹過,那“沙沙”的響聲,猶如一種天籟之聲;細膩而柔情,濃郁而滲透。

她在她的日記中寫道:風烈烈,樹頭花枝在風中搖曳生姿。落葉繽飛,帶着各種絢爛的色彩,舞動着生命終極的輝煌。經歷了新蕾,幼芽,新綠,與紅花綠葉生命歷程的各種階段,在最是靈動飽滿之際,翩翩起舞。沒有離愁別緒,沒有哀怨纏綿,有的只是坦然經歷豁達面對美好的心態。即便被秋風催促,枝條和葉子們仍然是嬉笑之聲;即便脱離了鬧春時節的枝頭,他們還温情的護着腳下的大地,甚至呵護着我們行走於足底的温牀。

玉很是喜歡水墨畫。它隨性,自然,單純。在繪畫中,她可以放下任何一切,畫中的花草,是芳香的;畫中的蝴蝶,是靈性的。足可以找到快樂的感覺。

她雖然沒有選擇離婚,但她依然沒有沒有體會到家的'温暖。她的笑臉是陽光的,但內心是酸楚的;這種表面與內心極大地反差,產生的效應一定是孤獨的。而這種孤獨的吶喊,一定是撕碎心靈的震撼!丈夫曾幾度勸她,如果生命之中遇到一個好男人,你就選擇吧。他知道,這些年,也確實苦了自己的妻子。

孩子呀,我怎麼可以這樣對你呢?玉堅守着這個家,還是樂觀的微笑着。

她還喜歡觀賞天空上變幻莫測的雲。雲,時而分散,時而相聚;時而不見,時而還見。烏雲凝聚於夏,便是雨水;烏雲凝聚於冬,便是雪花。也許,畫中的天空,才是湛藍的。

一年之中,花謝了,還有明年在開的時候,然而對於生命,誰也説不上什麼時候會終結。玉深知自己身體的狀況。無論做什麼,她都儘量做得更好。哪怕是住旅店,在她出去的時候,她都把被子疊好,房間的物品擺放好。因她不知道,她是否還會不會再回來。

玉説,她是晨起的一粒沙,隨着風兒流浪,調皮的看着生命的跳動,閲讀着生命的喜悲。緣起緣滅,只是一粒浮塵,隨風舞動。也許緣起相聚,也許緣散紛飛,亦或迷了你美麗的眼。也許只是五百年前的回眸,那麼今世只要淡然擦肩掃去前緣。看雲絮纏綣如斯,末了未嘗不是風流之散,生命如斯。

玉信佛,也做慈善。世間之所以温馨,是因為忘記了煩惱。只因有愛的支撐,世間才有光明。愛是前行的傘。雨天,可以擋雨;熱天,可以避暑。

如果,女人如花,那麼她彷彿是自由行走的花:

就在這個冬天雪花片片從天上飄下

雪蓮花這一刻變成了片片的雪花

所有的人兒在雪中找到了永遠的家

從此後懂得永遠的你找到了熟悉的他

······

歪才(盧鳳山)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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