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想國》讀書報告範文18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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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拉圖借蘇格拉底之口,由探討正義的本質出發,描述了其心中理想國度的情形。其中包括國家的組成,成員的分工,管理者的職責,組織形式,青少年教育,男女平等,哲人做王的主張及哲人王的標準和培養等等方面。同時還穿插論述了柏拉圖的一些哲學思想,諸如洞穴比喻和理念論等。作為柏拉圖的代表作,《理想國》一書“不僅是哲學家的宣言書,而且是哲人政治家所寫的治國計劃綱要。”

《理想國》讀書報告範文1800字

蘇格拉底到比雷埃夫斯港參加祭奠,遇見幾位友人,開始了關於正義的討論。在與克法洛斯和玻勒馬霍斯討論時,蘇格拉底運用了典型的“精神助產術”,推翻了“正義是欠債還債”,“正義就是助友害敵”等錯誤主張。在接下來與色拉敘馬霍斯的論辯中,他通過討論利益和德性的問題,反駁了對方正義就是強者的利益的觀點。同時在論辯過程中涉及到了城邦的管理者。

柏拉圖生於雅典城邦衰落的時期,即伯利克里的統治已結束,伯羅奔尼撒戰爭剛剛開始的時代。貴族出身的柏拉圖自然關心如何治理城邦之類的政治問題;而當時當仁不讓的希臘霸主——斯巴達的政治體制,無疑深深影響了柏拉圖。和其他希臘城邦內亂、革命不斷,民主派和僭主黨爭不休的局面相比,穩定而又強大的斯巴達是大部分希臘人讚頌的物件。而柏拉圖可以說是其中最堅定的追隨者。他的理想國的很多制度,很明顯是脫胎於斯巴達的;諸如優生優育政策,婦女要參加體育鍛煉的主張,以及青少年的體育鍛煉方法,根本就是當時斯巴達的制度;至於婦女公有和不組成固定家庭,則是斯巴達軍營制度的進一步發展。 除此之外,根據羅素《西方哲學史》的說法,哲人王也是有原型的,那就是傳說中為斯巴達立法的萊庫格斯。據記載,萊庫格斯“規定了商人、匠人和勞作者各守其分,於是他就建立起一個高貴的國家。”這正是柏拉圖關於理想國中社會分工的主張。然而萊庫格斯其人卻無法在正史中找到根據,他是被神化了的;斯巴達的律法,可以確信是逐漸發展完善起來的。然而柏拉圖卻深信哲人王的作用無可替代。他遊歷敘拉古城邦的經歷很容易使人聯想起孔子。二人都以哲學與倫理為研究物件,以經世濟用、治國平天下為最高理想,以傳道授業解惑為平生所繫。柏拉圖對敘拉古僭主小狄奧尼修斯教授幾何學,以期其成長為哲人王的嘗試,和孔子周遊列國的做法又何其相似!前者認為在世風日下的條件下哲學家成為統治者是不可能的,而統治者卻可以成為哲學家,於是在一個以商業聞名的城邦進行著不可能的努力;

後者乾脆認定了“世不我用”,“知其不可而為之”了。二人的政治觀點也頗為相似,前面提到的柏拉圖社會分工的主張,就是孔子的“不在其位,不謀其政”;《論語?憲問》裡一句“上好禮,易使也”,也不過是哲人王主張的東方表述罷了。

其實柏拉圖與孔子的相似之處遠不止這些。在教育上,東西兩位大家也有不少不謀而合之處。“威嚴、禮儀和勇敢似乎就是教育所要培養的主要品質”(羅素語);那“威嚴、禮儀和勇敢”不就是君子處事為人的`標準麼?而柏拉圖排斥戲劇、厭惡反映假惡醜的史詩等行為,又和“子不語怪力亂神”有異曲同工之妙。然而,兩位大家失敗的遭遇不幸也一致了。柏拉圖對小狄奧尼修斯的教育終歸無效;孔子周遊列國也一無所獲。究其原因,在於兩位大家的思想都顯得不合時宜了。孔子的大同之世和仁政,與當時禮崩樂壞、諸侯爭霸的現實相距太遠,正如困於陳蔡之間時顏回的一番話:“夫子之道之大,天下莫能容。雖然,夫子推而行之,世不我用,有國者之醜也”。柏拉圖的理想國制度的部分內容,雖然已在斯巴達實行,但是不久以後斯巴達在馬其頓大軍前的表現說明了一切。正如羅素評價的那樣:

“若是我們問,柏拉圖的‘國家’能夠成就什麼呢?答案就頗為無趣了。它在對人口大致相等的國家作戰時能取得勝利,它能保證某些少數人的生活。由於它的僵硬,它差不多絕不會產生藝術或科學:在這方面正如在許多別的方面,它是像斯巴達一樣的。儘管有著一切動聽的說法,但其所成就的全部不過是作戰的技巧和足夠的糧食而已,柏拉圖曾經經受過雅典的饑饉和敗績;也許他下意識地認為,避免這些災難就是一個政治家所能達到的最高成就。”

這段話不無道理,因為我們看到生活在馬其頓帝國時代的亞里士多德就把斯巴達體制批判的體無完膚了(見《政治學》卷二,據羅素《西方哲學史》)。

我們已經發現,史上“第一個烏托邦”的命運如同其無數後繼者一樣,那就是失敗;那麼,這本書的另一個重要部分——哲學思想又當如何呢?

我們說,柏拉圖理念論的提出是劃時代的,可視為西方理性主義的源頭所在。美本身是“一”,正義本身是“一”。不禁使我們想起了巴門尼德;知識與意見的對立也可以在巴門尼德那裡找到相似的觀點,即“真理之道”和“意見之道”的對立。但是理念論相對於巴門尼德的理論是大大進步了的。因為在巴門尼德那裡,對世界本原的探討還限於語言層面;而柏拉圖卻把本原直接抽象為一個概念。哲學在世界本原問題上從此擺脫了具體事物的桎梏,進入了抽象的理性的時代。柏拉圖的洞穴比喻更是聞名於世。當初他做這個比喻是或許僅僅是為了便於說明哲人王的教育,但是這個比喻的意義顯然超越了這個初衷,那就是理智世界和感覺世界的分離。這個分離在學界所造成的影響,從聖奧古斯丁的《上帝之城》到康德的《純粹理性批判》,竟綿延千年而不絕;而這個分離所帶來的困難,也著實困擾了無數傑出的唯心主義哲學家。黑格爾克復思維與存在的對立的嘗試,便是柏拉圖的思想在哲學領域的最後一次也是最引人注目的一次閃光了。

在闡述其理念論的過程中,柏拉圖不止一次的運用了繁複的算術演算,這可以看作是對畢達格拉斯思想的繼承;在說明意見的不可靠時,他那確定個體事物都是無常的口氣又頗似赫拉克里特在說“我們既踏進又不踏進同一條河流”;而他對“善”——這最高形態的理念的無比崇敬,又顯然是師承於蘇格拉底的結果。至於末尾的那段啟示錄式的靈魂不朽說,除受畢達格拉斯影響之外,還透著東方的神祕主義的味道。總之,柏拉圖可謂是雅典唯心思想的集大成者。正如拉斐爾在其傳世名畫《雅典學園》裡所表現的那樣,以手指天的柏拉圖與以掌向地的其弟子亞里士多德一起,構成了西方哲學的兩大支柱。

《理想國》雖然永遠不能實現,但是它字裡行間所散發出來的那種對真理、正義和善良的不懈追求的精神,必將與其作者柏拉圖一起,長存於人世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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