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攝影作品《寒巢》想到的散文

剛剛在群裡看到攝友拍的一張《寒巢》，照片的名字起的很恰切，正符合了畫面上寒枝上一團亂枝杈搭建的所謂鳥巢的情狀。

看到畫面的第一眼，我頓時想起來，以前冬天去鄉下的路上，也無數次地看到這樣的喜鵲窩或烏鴉的巢穴。

之所以能夠確定是這兩種鳥兒的家，是因為，不時地會看到有喜鵲或烏鴉從窩裡飛出來，然後在野地上空低低地盤旋，或索性就落在前方的道路上不動或跳來跳去。等車子靠近了，便“噗噗噗噗”地飛到別處或直接回到它們的寒巢所在的樹枝上，邊叫邊蹦跳。

我不懂鳥語，聽不明白它們在說什麼。

更不知道它們是在樂觀地歌唱冬天，還是其鳴也哀地訴說生之多艱。

而我雖然願意它們是快樂的，可是，看到它們那風中飄搖的用細樹枝和毛草搭成的都不能叫做窩的簡陋的窩。一想到四處透風的，心都直往一起聚，渾身直起雞皮疙瘩。真不知道它們如何在其中禦寒，更不知道它們在到處是白茫茫積雪覆蓋的山野大地，是如何尋找到果腹的食物的'。

當我就這個問題向身旁的長者發問時，得到的回答是，喜鵲和烏鴉沒有儲存食物的地方，在冬天或靠尋找秋收運輸時農民掉落在路上的糧食粒兒充飢，或啄食那些沒有被雪掩埋掉的草上的草籽兒，或在沒有這兩樣東西時索性揀地上的小石籽兒填飽肚子。

東北的冬天如此漫長寒冷，喜鵲和烏鴉們，住的如此寒磣，吃的如此缺少，它們卻不但能夠生存下來，還那麼時不常“嘰喳嘰喳”或“嘎嘎嘎”地表達著自己的樂觀，真的很不簡單。

與之相比，我們人類在冬天裡，住的屋子不說如夏天一樣火熱，也是春天般的溫暖了，至於說吃的，就更加不是飽不飽的問題，而是好不好的問題了。

可是，那些對冬天的抱怨聲甚至謾罵聲還不絕於耳。

依我看，跟寒巢裡的鳥兒相比，不僅僅應該紅臉，更應該知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