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的戀愛抒情散文

某天，12歲的表妹躲在被窩裡，問我你的暗戀是誰啊？我猜，她身上肯定有什麼故事。看著我默不作聲，她倒很感興趣，連手機都不玩了。結果我用邏輯思維把她給轉暈了。她霹靂嘩啦地跟我講，她自己的故事。

一邊講，一邊在那兒傻笑。語氣盡顯天真稚嫩，夾雜幾分羞赧。雖然極力用被子遮蓋臉龐，聲音仍然抑制不住地興奮。我聽著，嘴巴跟著應和幾句。頭腦裡浮現了那個年紀該有的夢。

年輕真好。連夢都是繽紛多彩的。

今天，堂弟跟我說，幫他一個忙。實質上是幫她女朋友。事情並沒有那麼著急，可是，他就是迫不及待。語氣中藏不住等待的焦灼。像個口渴已久的孩子，望著井口，乾巴巴地著急。如鯁在喉。相簿心情都是關於那個女孩。

想起很早之前，弟弟問我，一般女生喜歡什麼東西，拿著一首詩給我看了又看。當時，他正好喜歡一個女孩。人如其名。冰清“玉潔”。在我面前，話裡話外都是誇。藏不住的欣喜，盛滿心房。當被填充堆積已久，終於溢滿外洩。

可以想象，藏在時光背後，愛的種子已經生根發芽，急切盼望見到陽光。看著他們，忽然覺得自己變老了。心還是一如既往地平靜如水。掀不起任何波瀾。我們已經過了幻想的年齡，只聽得見記憶的聲音。

長大之後，越來越不想要遷就。不會再那麼輕易地，掏出心窩，交付全部情感。越來越沒有勇氣，將幸福拴在另一個人身上。為什麼要將自己的幸福平白無辜地交付出去，這籌碼的風險也恁大了，搭上青春，連帶自由。不知是籌碼太重，還是承諾太輕，愛情，不知道什麼時候，一個轉彎就找不到。

十幾歲，和二十幾歲戀愛目的不一樣，心境也不大相同。試想當初的勇敢，為了愛情，敢於犧牲，冒險的精神全都丟在一邊。過於自愛，過於自私的'人，是輕易不敢付出真愛的。

自己過得灑脫自在，又何必找個人，管束自己。不如，每個星期，去健身俱樂部，或者去做spa，日子也在這一天天的消遣下度過。

時間像流水作業。都是一些流水賬。記憶太淺，總說不上來，邂逅了什麼容顏，發生了什麼摩擦，悄無聲息地上演，然後落幕。每天的生活，吃飯，睡覺，喝水，如廁，玩電腦，擠地鐵，每每如此，不斷重播。24小時更新一次。

有時候，不禁生出一絲厭倦，複製過的生活，殘留不了什麼熱情。生活越來越像雞肋，食之無味，棄之可惜。消逝過的東西，都記不得。殘剩下來的，也許才最珍貴。

人潮擁擠的地鐵口。聽到一鈴聲“眼淚的錯覺”，回頭望去，不見故人。很多時候，只需第一眼，就可以確定兩人的氣場是否相合。熟悉的氣味，總讓人感到踏實心安。並不是每次都那麼幸運，可以找到相似的氣質。

雖然我們都活在不同的世界裡，但是，一段時光一個人足以填充心裡的空白。喜歡一個人，就像一件珍貴的收藏品。歡喜的時候，可以拿出來觀摩安慰，分別的時候，這份空白繼而又會被另一個人替換。

愛情能夠被時光掩埋，如果記憶可以填充空白，這就足夠了。想當初那此心不渝的永志，如今只能變成暮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