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春節記憶

來源:果殼範文吧 1.64W

小年夜的前一天,我跟爸爸媽媽一起去武進寨橋看望姨婆。吃過午飯後,我在姨婆家樓上看電視,突然,從樓下傳來一陣聲嘶力竭的嚎叫聲——“咕哩……咕哩……”。我立刻三步化作兩步,飛快地跑到了樓下,只見在後屋豬圈門口有一位叔叔正用一鐵鉤鉤住了一頭大白豬的耳根使勁地往外拖,另一位叔叔則抓住豬的尾巴往外提,不一會兒,那頭大白豬就被他們拖到了門口的水泥場上。這時旁邊又有幾位叔叔前來幫忙,只見幾位叔叔兩個抓前腳,兩個抓後腳,一個楸尾巴,一個提耳朵,“嘿”地一聲齊吼,一下子就把豬抬了起來,並把它摁在了一張早已準備好的長凳上。這時,大白豬開始拼命地掙扎起來,並使出渾身的勁又蹬又踢,一邊敞開喉嚨死命地嚎叫,那聲音彷彿是在求救,聽起來真是悽慘!我立刻問旁邊的爸爸:“爸爸,他們要幹什麼?”爸爸說:“這是宰年豬,是我們農村過年的習俗,以前我們家也宰年豬,只是現在拆遷後沒地方養豬了……。”

我的春節記憶

“把塑料盆移過來點,在裡面放點鹽和油……”這時按著豬頭的'那位叔叔吩咐著旁邊的人(後來我知道他就是屠夫),只見他左手捂住豬的嘴巴,右手從旁邊的工具箱裡拿出了一把一尺多長、明晃晃的尖刀,接著他往刀刃上吐了一口唾沫,說時遲,那時快,只見他一刀刺向了大白豬的咽喉,然後又擰了一下便拔出了刀子。只聽“噗”的一聲,一股冒著熱氣和帶著腥味的豬血便“嘩嘩譁”如泉水般的湧了出來,流進了準備好的塑料盆裡,然後那位叔叔再用右手捏住刀尖,用刀柄不停地攪拌著流進盆裡的鮮血。後來聽爸爸說這是為了防止豬血立刻凝固。

“師父,你真是好手藝,做到了一刀‘斃命’……”一位村民稱讚道。爸爸告訴我,這是殺豬人的規矩,師傅殺豬時必須是一刀致命,這樣這戶人家來年才會順心如意。

豬血放完後,大白豬的頭和四肢變得越來越焉,嚎叫聲漸漸地變成了哼哼聲,最後“呼哧、呼哧”的輕輕喊了幾聲後,就停止了呼吸。接著,屠夫叔叔就給豬吹氣,他先用刀在豬的後腿上割開一塊皮,用一根圓頭的直鐵條從割口處捅進去,把豬的背兩邊都捅到通。然後那位叔叔捏起割口,鼓起腮幫,費力往豬皮裡吹氣。不一會兒,大白豬就被吹得滾圓滾圓的,叔叔覺得差不多了,便用一根繩子將割口扎牢實,鬆了手用木棒將豬全身狠狠捶打一通,使氣貫通到豬的全身,聽爸爸說這是為了便於刮毛。

接下來就是燙豬和刮毛,幾位叔叔把豬抬進了一個大鐵鍋(農村上稱它為浴鍋),屠夫叔叔一邊不停地翻轉著豬,以免燙爛豬皮,一邊用一個大型的刀片刮豬毛。不一會兒,大白豬身上就變得無比的光白,也顯得更肥了。

緊接著就是給豬開膛破肚,叔叔先將豬腦袋割下來,用一根鐵鉤將豬掛在梯子上,剖開肚子之後,取出心臟、肝、小腸、大腸……。

晚飯的時候,姨婆給我們做了一頓“全豬宴”,食材都來自這頭大白豬,什麼炒豬心啦、炒豬肝啦、紅燒豬蹄啦……,做了滿滿的一桌。

於是,我們兩家人圍坐在一起,品著姨婆自家釀的米酒,啃著又香又嫩的年豬肉,年味又濃了幾分,這也許就是春節的前奏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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