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南老人開學過重陽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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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風飄菊蕊,玉露泣萸枝”,重陽節是我國有幾千年歷史的傳統節日,每逢此時,人們登高、賞菊、遍插茱萸,以求長壽。如今,重陽節又被稱為“老人節”。退休家中侍奉年過百歲母親的賁先生說,母親年紀大了,現在變得像一個孩子。他每天都要陪著母親,聽她講過去的故事。“無所謂老人節,只要過得開心,每天都在過節。”他說。

雲南老人開學過重陽節

年過百歲 幸福的“健忘”

賁先生70歲了,是家裡最“小”的兒子。退休後,他將在農村的母親朱芝英接到昆明,開始幾次,母親總吵著回老家。但從去年開始,老人回家的想法很少表達了。賁先生拉著母親的手說:“她老了,有點痴呆了。”“誰說老太婆糊塗了?”母親說。

朱芝英老人今年105歲,最大的孩子已經接近90歲。在小區住了兩年,花園裡的老人個個都認識朱奶奶。在這些同樣頭髮花白的老人眼中,朱奶奶身體健康,腿腳利索。2008年,賁先生回到江蘇老家,看到小兒子,朱奶奶高興得一大早爬起來,在廚房忙碌著。賁先生在廚房外看著母親,做什麼事都是精準無誤的母親,這一次出了小差錯:煎雞蛋的鍋已經冒煙了,油壺裡的油卻怎麼也不肯流出來。看看油壺嘴,原來蓋子沒有開啟。朱奶奶自己也笑了起來。

2008年到昆明後,朱奶奶一直保持著早睡早起的習慣,每天晚上8點多就要睡了,早上四五點鐘起床,整理、打掃客廳。可是,一年前開始,朱奶奶做事越來越沒有條理了,說話時總提起過去的事,晚上會把尿弄到地上,早晨會把客廳“整理”得亂七八糟。為了照顧母親,除了清理地上的尿,幫她穿衣服外,賁先生還搬到母親的房間裡住。怕母親上廁所不方便,他在床邊準備了痰盂。“她年紀大了,就像小孩子一樣。客廳弄亂了,再整理好就是了。”賁先生笑著說。聽著旁邊人的談話,朱奶奶總插嘴,說的是蘇北話。

儘管老人節沒有特別的安排,但這並不影響賁先生敬老的感情。每天他都要陪母親吃飯,聽母親講過去的故事。賁先生不斷念叨著,母親年紀大了,糊塗了,看電視時,她會揮舞著雙手,去摸電視上的人。賁先生將朱奶奶的生活點滴錄成視訊,“做個紀念,拿給孩子們看看。”賁先生拍拍一直拉在手中母親的手說。

寧波老祖 “杭州大美人”

雪白的面龐上嵌著一雙烏溜溜的黑眼珠,兩邊臉頰泛著紅暈,1.68米的身材,隨時保持端莊的坐姿,50多歲了還有熟人叫她“杭州大美人”,這是今天的美膚達人,82歲曾祖母輩老人鄔麗華。

寧波的水土養育了一代佳人。鄔麗華排行老大,爺爺是杭州海寧的高官,父親是滿嘴英文的大少,家的附近有一座教堂。當時,牧師非常喜歡這個小臉紅撲撲的六歲女孩,教她彈鋼琴,這項技能加上一手好字,讓後來為人妻母的鄔麗華隨夫受命進京時,很順利地在北京國小裡謀得一份工作。

1958年,丈夫潘文蔚被調往昆明,全家老小也跟著南下,在這座高原城市裡紮下了根。半個世紀過去了,“杭州大美人”如今已是一個3歲男孩的曾祖母。鄔麗華不穿裙子好多年,卻依然保持著當年的清湯掛麵、天然去雕飾的氣質。“我從來不穿花衣裳、不燙髮、不化妝。”鄔奶奶說,每天早晚清水洗面就是她對自己的肌膚唯一做的事情。“姆媽,你年輕的時候我記得‘百雀羚’還是搽的!”大女兒潘曉麗幫媽媽翻起了“舊賬”,“我總結媽媽的駐顏祕訣有三點,一、性子慢;二、講科學;三、最重要的還是小時候身體底子好。”

孩子還小的時候,家庭活動之一是從瓦倉莊的家裡,步行到南屏街的幾家影院看電影。吃完晚飯,丈夫和孩子們準備好出門,鄔麗華還在慢悠悠地收拾房間,在她的概念裡,一件事情還沒有完成就去做另一件事,而且還是趕著去玩兒,是絕對不可以的。於是大女兒回憶說,母親幾乎只看過那些電影的後半部分,甚至是結尾。好幾次她正被影片情節感動得稀里嘩啦的時候,一束手電的光線射了過來,母親來了……後來大家也習慣了。兒女、孫輩一個個跟著時代跑遠了,回來時發現他們的媽媽、奶奶還是那麼慢,容顏也老得慢。

鄔奶奶每天看三份報,月底邊將它們分別捆紮等待回收,邊溫習一遍上面有用的.生活小常識。奶奶告訴我們:“報上說一天中最安全的陽光是下午4點的,晒不黑更晒不傷,所以天晴的時候我都在這個時候出門,晒半個小時後回來。”

黃埔壽星 就愛2兩白酒

30年前“還年輕的時候”,他可以一頓吃下滿滿一碗豬肉;30年後,李正義的胃口大不如前,但每天2兩白酒卻不能少。李爺爺告訴我們,這酒不是用來下飯的。他想起來就抿一小口,要是抿得大口了點,索性就趁著酒勁倒在床上,好好睡上一覺。

出生於辛亥革命前後,從湖南湘鄉老家赴滇參軍,抗日戰爭中在大大小小的戰鬥中拼殺、倖存。如今,聽聞老戰友們一個個離去,忍不住老淚縱橫。獨自見證了中國的百年滄桑,有“黃埔壽星”之稱的李正義身上,反而沒有什麼苦大仇深。

在知音敬老院裡見到101歲的老爺子,他一眼就認出了引薦人王國運,像個孩子一樣邊跳邊伸出雙手。“你還記得我嗎?”王國運問他。“老王嘛,怎麼會不記得,好久不見。”這個6平方米大小,從窗外伸進石榴花的明亮小屋裡,立刻充滿了歡樂。

“身體沒問題!”李正義用一雙大手把胸膛拍得悶響,“我的兒孫們好像很擔心我什麼時候就走了,我說那是自然規律,但是你們看看我。”爺爺說著就“噌”的一聲站了起來,大家還沒來得及反應,人家就將一套自創拳打了起來,右腿一抬就到了胸口。

“有人問我的長壽祕訣,我就說‘辣’和‘酒’,這當然是開玩笑,最重要的還是要當個三好老人:說好話,做好事,存好心。還有毅力很重要,你別看我好像無所顧忌似的,其實我是在90多歲時才把抽了大半個世紀的煙給斷了,那時老咳嗽。如果有一天我喝酒造成身體不適了,我照樣立馬戒掉。”老人說。

為兒女減負擔 老人放棄骨灰

殯儀館經常會收到無名無主的老人遺體。據悉,這些遺體被送到殯儀館前,警方會按照相關規定,對其登報公告,而公告之後,如果沒有人來認領,遺體便會被送到殯儀館來。昆明西郊殯儀館業務科的喬主任介紹,西郊殯儀館每年都會有200多具無名無主老人遺體在這裡火化。對於這些老人的骨灰,越來越多殯儀館不可能全部予以保留,一般保留半年後無人認領,殯儀館就會予以掩埋。

這些老人沒有骨灰盒、沒有墓碑,甚至不算有墓,他們的骨灰只裝在一個簡單的紙盒裡,紙盒外標註他們火化前的體貌特徵。能夠集體埋葬,可能會讓這些老人感到欣慰,至少在地下還有夥伴。

殯儀館背後的空地上埋葬的不只是無名無主的老人,有些老人願意將自己的骨灰捨棄在殯儀館。喬科長介紹,有些老人雖然是子女或者侄子、侄女等親屬送進來的,但有些老人生前就囑託過,如果留著骨灰,兒女們肯定要購買骨灰盒、墓地,為了給兒女減輕負擔,老人們自願放棄自己的骨灰。而更讓人心酸的是,有些老人死後,兒女為了老人留下的家產爭得不可開交,一個都不願意負責處理老人的後事,就只有將老人的骨灰放在殯儀館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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